【水镜/历劫】和光同尘（01）
*情人节快乐XDDD
*水镜；历劫梗
*配对：曦瑶，忘羡
*私设颇多
01
天亮了。
闻讯而来的仙门百家陆陆续续赶到了云萍的观音庙外。
蓝曦臣抓着聂怀桑的手臂，还在追问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证实的回答。而聂怀桑呢，张口就是“不知道，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”，除此之外也再无他话。
“蓝宗主情况不太好。蓝湛，要不你过去瞧瞧吧。”见到此情此景，魏无羡无奈地摇摇头。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，又不知有什么好笑的。
一切都结束了吗？
一切都结束了吧。
蓝忘机叮嘱了魏无羡几句后走到自家兄长身边，才刚想开口就听到蓝曦臣的一句低喝：“不要好像！到底有没有！”
聂怀桑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，看到蓝忘机过来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，连忙朝他喊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啊！含光君！含光君帮帮我！”
想了想，蓝忘机还是朝着聂怀桑微微行礼。“兄长，”他将掌心覆上蓝曦臣抓着聂怀桑的那只手，再次唤道，“兄长。”
“忘机……”如魏无羡所言，蓝曦臣的情况是不太好，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。听到胞弟的呼唤，他才稍稍回过神，看向蓝忘机的眼中满是不知所措。
莫说别人了，就连蓝忘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蓝曦臣。在他的记忆中，他的兄长从未露出过这样无助的眼神，顿时心下一紧，对金光瑶又多了几分怨怼。
看了眼快被蓝曦臣弄哭的聂怀桑，蓝忘机缓声道：“兄长，你先松手。”一旁的聂怀桑忙不迭地点头应声道：“对对对，曦臣哥你先放开我吧。”
待手臂上的力道一卸，聂怀桑二话不讲撒腿就跑。蓝曦臣怔怔地后退两步，毫无所察地磕到石阶，失态地跌坐在地。蓝忘机在他身边蹲下，有心想要说些安慰他的话，却被蓝曦臣打断了。“忘机，我没想伤他的，真的，我没有想要阿瑶被……”
蓝启仁过来的时候，也是意外蓝曦臣如此有失仪态的模样，当即就要责问却被蓝忘机拦下了，于是只能干喊着他的名字，并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：“曦臣你怎么了——唉。”
“叔父，算我求您了。别问了。真的。我现在，真的什么都不想说。”蓝曦臣把脸埋在双掌中，心中崩腾的情绪反反复复无法平息。听着周遭对金光瑶铺天盖地的谩骂，蓝曦臣觉得无比疲惫。
事情真的是这样吗？金光瑶当真有众人所说的那般不堪吗？
蓝曦臣被蓝忘机扶起身，现在的他几乎脱力地靠着胞弟支撑自己，被带着走向魏无羡那边。当他们听到魏无羡和聂怀桑的对话后，头疼欲裂得根本无法思考。“……他究竟想怎样？从前我以为我很了解他，后来发现我不了解了。今夜之前，我以为我重新了解了，可我现在又不了解了。”
聂怀桑听到蓝曦臣的声音，连忙撇下魏无羡又跑到另一边去了，现在的聂怀桑对他的曦臣哥哥简直避而不及。“他究竟想干什么？”而蓝曦臣还在喃喃自语着，神情茫然，仍是不敢置信昨夜发生的一切。
隐隐约约的，蓝曦臣听到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，似是叫他去帮忙稳固加注在棺材上的术法。也有人直接过来喊他去帮忙，不过都被蓝忘机冷冷的眼神吓走了。
“让让、让让，前边的人赶紧往旁边靠靠啊！”
几个人在一些仙门家主的帮助下，抬着装有金光瑶和聂明玦的棺材从殿内出来，才来到院中空旷的所在，就在此时，被夜雨刷洗过的天空中骤然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通通怔愣在原地，直到有人发出惊呼，仙门百家才回过神来又忙不迭开始起哄，见状，彼此间的第一反应不外乎是：“这玩意该不会又是金光瑶搞出来的吧？”
“什么叫‘该不会’？明明就是他！”
“对啊对啊，除了金光瑶还有谁！”
“呸呸呸，连叫他名字都觉得恶心！”
“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心！”
……
根本还未从取证就胡乱下结论。蓝曦臣脑子乱哄哄的一片，思绪成结，可是哪怕他无法好好思考，胸口的某个部位却也下意识地感到疼。
只是现在的蓝曦臣已经不知道这心疼究竟是不是为了某个人。
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后，仙门众人一致得出了结论：“没听到刚刚夷陵老祖说了，这棺材封不了金光瑶多久，得赶紧处理！”
“？？？”魏无羡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应该画上三个大咧咧的问号，他简直无语了，又好气又好笑地说：“为什么这都能扯到我？”
蓝忘机一边让蓝曦臣依靠着，一边伸手将嘴角抽搐的魏无羡拉置自己身旁，提醒道：“魏婴，小心。”
蓝启仁望了蓝曦臣一眼，叮嘱了蓝忘机几句后就去照顾来到观音庙的蓝氏一众。魏无羡打量着那面镜子，心中奇异地竟生出了丝丝熟悉感。这玩意儿……“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啊？”
不对，这面镜子他是真有见过的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如果他真的见过它，又会是在哪里见过的呢？
直到人群中爆出一句“果然是那个娼妓之子搞的鬼”，魏无羡再次将视线投向那水镜。在看清了水镜中的人影后，他瞪大了双眼，脑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些片段。
水镜中的人是——
“……锦瑶上神？”
蓝湛看着抱头倒地的魏无羡，匆忙收回扶着蓝曦臣的手臂，待蓝曦臣站稳后急急蹲下身将魏无羡抱入怀中，焦急地呼喊道：“魏婴？魏婴！”
魏无羡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，难耐地承受着庞大的记忆，完全顾不上给蓝忘机回上一句话。该死的，属于“他”的记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恢复呢？
当“魏无羡”听到从水镜中传来的熟悉声音时，脱力地从蓝忘机怀中转头，目光看向那具棺材，喃喃道：“完了完了，这下可好，全乱套了……”
估计叫伏羲大神来救急都晚了。
“这回真的要被司命整死了……”
——原来，本该躺在棺材的人根本不应是“金光瑶”，而是“他”。-TBC-
